沒有所以

7/26 12:55 本章完成

 

“ 這是上次通訊後疑似生存者的名單，不過礙於通訊速率低下無法定位”

 

“ 而且裝上加速裝置後，可以設定的定位範圍還是太大了”

 

經過幾天的改裝，4S和9S得出必須增加處理器數量的結論，若真的有其他YoRHa部隊的生存者，多次聯絡無回應的可能不是損壞等待救援就是死亡。

 

那麼，唯一的辦法就是由他們進行搜索了。

 

“ 如果能找到生存的O型機就好了…”

 

…。

 

“ …Bunker墜毀了好嗎。”

 

……。

 

 

[啊，煩死了。]

[唉唉唉唉唉唉唉唉]

 

 

“ 那個”

巡邏一回來，2B就看見躺地上打滾的兩位。

 

”S型也可以嗎?”

 

“ 2B小姐在巡邏期間有看到其他S型嗎!?”

 

“ 不…，之前和9S在抵抗軍那裏。”

 

“ 對了!因為Bunker墜落前就被當成死亡，所以根本沒在通訊名單裡!”

重新對沙漠地區發出通訊，的確在那個範圍裡傳出YoRHa機體的訊號，無法定位也沒有收到回應。印象中當時沒有完全修復?

 

和4S解釋後，他認為再啟動雖然會使記憶區塊和大部分機能完全重置，但S型製造時的基本功能還在，其餘程式都能由我們重灌，壞掉的迴路經奈米機器的自動修復作用，性能應該也回到90%以上了。

 

“ 我們先往沙漠方向移動吧，順便帶上資材維修終端機，回程時就能直接傳送了，傳送過程中還能重建簡單的機體損傷”

 

“ 也是呢，看守通訊所就請沛寧小姐幫忙吧，那具男性義體設置防火牆後先寄放在她那裏了，剛好是近戰型的…。2B?怎麼了?”

 

“ 沛寧會願意嗎?使用男性的義體…?”

 

兩個S型沉默對看。

[2B居然會想到這個!?]

[2B小姐終於有自覺了嘛!?]

 

 

“ 那…，去拜託她吧，畢竟通訊效率提升，對尋找她的義體也有幫助呢”

 

“ 是呢昰呢，2B開口的話她一定會答應的!”

 

 

討論後，4S先去交換動物誘餌，用大型鹿運送資材較不會有地形限制，9S去維修離市集最近、森之國王宮前的傳送點，2B就去和沛寧交涉了。

 

“ 當然好啊!!”

 

“ 诶…?不排斥嗎?”

 

“ 早就想嘗試當男性的感覺了，很有趣的樣子呢~”

 

“ 那真是太感謝了…”

 

“ 呼呼呼…，看守的事情交給我吧，找幾個朋友一起也可~以~吧~”

 

“ 嗯…，兵力當然越高越好…”

 

“ 啊，話說2B小姐，你居然注意到了!”

 

“ 嗯?”

 

“ 就是男性與女性區別的事”

 

“ 外觀上本來就可以區別吧…”

 

“ 不是啦，是感覺、感覺的問題!”

 

“ 因為，9S總是很在意的樣子”

 

“ 是這個原因啊!嘻嘻、真是恭喜9S了!”

 

意義不明的對話啊，9S會因為這種事開心嗎?

想著這個問題，手指不經意抵著下唇，反射性的引起臉紅。

 

[ 什麼?這種奇怪的反應…]

 

離開森之國後，我們最先遇到的昰塔的遺跡，4S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，可是我和2B間詭異的氣氛大概讓他感受到了，就這樣維持壓抑的沉默，在巨大雪白的殘骸中不斷前進，這裡有太多痛苦的回憶，雖然2B沒有讀取過我的記憶，但由Pod們的報告也知道大部分吧。

 

奇異的體感再次產生，這次昰胸口絞動的錯覺。

那時尋找修復9S的方法，也是在這彷彿沒有盡頭的雪白遺跡中不斷前進，心中緊抓著最後一絲希望，就算可能性極低也不願意去思考壞的結局，如果只剩下自己，我的生存就沒有意義，或許這是Bunker墜落時，我讓他獨自逃離的懲罰。體會他無盡的孤獨跟絕望。

 

純白的景象中出現突兀的一點。

漆黑的色調在左前方的殘骸中，像某種狡猾的陷阱，引誘獵物自投羅網。或許2B不知道那昰什麼，或許4S不知道那昰什麼。

 

或許9S不願知道，那昰什麼。

 

 

“ …我們快走吧。”

 

在逃走前，她再次抓住我奔向痛苦的漩渦，那樣蠻橫不講裡的，直接將刀刃刺向心臟，總昰自故自的那麼殘忍...！突然放開我又任意抓回，可是我！可是我...！明明那麼的......

 

卻總昰離不開她。

 

一點黑色的雜質，在靠近後變成駭人的數點。

4S別過頭，繼續朝前方移動，這裡昰屬於他們的空間。

 

 

被殘骸壓毀、墜落時摔碎的，數架2B type model殘骸堆疊起來，9S回想起斬斷他們的手感，把他們弄得支離破碎、一架都不剩的畫面。

 

感覺腰間收緊的手背，2B正站在身後擁住我，大概是發抖被發現了。已經沒有再配戴眼罩的義務，所以曾說服2B改掉這個習慣，因為私心想看著她的臉，收藏她露出的所有表情。但自己卻有些後悔了。

 

真不想讓她看見，我現在如此可怕的表情。

 

“ Ninez…”

 

我蹲下身，輕撫著破裂的臉頰，不敢轉身看她的臉。

 

“ 我會一起承擔的…”

“ 那些痛苦的回憶。”

 

“ 就像你，…接受我的。”

 

忍不住笑了出來，2B被我嚇了一跳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

“ 哈哈…，所以痛苦抵銷了?我殺了妳幾次?”

 

“ …我，殺了你九次。”

 

笑不出來了，她明明那麼痛苦，我卻無限膨脹自己的悲傷，好像我才是最悲慘的，想保護她最後卻只顧著保護自己，我是這麼的自私。

 

“ 先過去吧，4S還在等我們呢”

刻意別過臉，我不敢看她失望的表情。

 

“ 嗯…。”

 

反正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了。

 

“ Ninez”

 

“ 怎麼了?”

 

“ 我等你。”

 

果然2B的笑容是全世界最美麗的阿。

…一直以來，被保護的人是我，真是太遜了。

 

 

前方的大樓陰影下，貌似等得有些久，4S從屬化了幾個機械生命體，旁邊散落了一些物資和大片金屬板，看來想利用他們搬運。

雖然以帕斯卡為首的機械生命體們和人類軍完成休戰協議，但個體中仍存在著憎恨人造人的傢伙，的確從屬化後會安全些。

 

“ 4S還真是認真阿”

 

“ 因為猜著你們1、2個小時才會忙完阿”

 

“ 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啊!!”

 

“ 那就看你在聽甚麼囉~”

 

“ 真是…，從哪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”

 

“ 畢竟我活得久一點啊”

 

“ 是阿久了就這麼圓滑了…”

 

“ 9S，不要吵架”

 

“ 明明是這傢伙先…!啊真是…”

 

 

搬運大量資材所以花了些時間，到達沙漠營地看到棚子下熟悉的面孔。Jackass和男性抵抗軍像是在爭論，應該是她又想做什麼奇怪的實驗吧…。

 

“ 呦!好久不見啊，9S，沒想到成功啟動了”

 

“ 你聽起來不怎麼開心呢…”

 

“ 怎麼會呢，只是找尋結晶的成功率太低了哈哈哈”

 

“ 你好，我們是來找尋存活的YoRHa隊員的，請問有目擊情報嗎?”

 

“ 沒見過的面孔啊，我的名字是Jackass，關於這件事就…”

 

“ 啊，我叫做4S，有不方便說的嗎?”

 

“ 倒也不是，其實在綠洲一帶居住著逃亡的抵抗軍。他曾經是鎮守邊境的強大主力，欸，但是從同伴被機械生命體破壞後，他就失去戰意，右腳機能也損壞了，之前大家都看過他身邊跟著YoRHa部隊的少年型Android，家人什麼的事也聽說了，不過因為從前的貢獻，大家當沒看見囉”

 

“ 這樣啊…”

 

維修傳送裝置的過程中，4S有些擔心是否會遭到對方的強烈反抗，雖然三對二戰力充足，但破壞該名抵抗軍倒是太過頭了，若已經成為”家人”，目標也不會願意幫助我們。更何況現在是持續千年的戰爭後，奇蹟似的停戰期。

 

“ 可是不尋找補充能源的方式，目標總有一天也會…”

 

“ ……。”

 

“ 總之，先向他們解釋不需要戰鬥，只是協助訊號定位吧，而且抵抗軍的右腳說不定也能由4S修理。”

 

“ 喂，我可不是H型。”

 

“ 不是說活得久學得多嗎~”

 

“ 你小子…、嗯?”

 

2B拿出自己的Black Box仔細端詳，漆黑的外殼和機械生命體的核心有些相似，不知道內部是否也有著植物細胞般的構造物。

 

“ 之前Pod有提過，YoRHa的能源驅動和機械生命體相同，但他們卻能幾乎半永久性的活動，說不定有補充能源的機制在”

 

“ 2B小姐的推論的確有可能，不過也許和能源消耗率有關，畢竟YoRHa機體的高效輸出是他們的幾百倍吧”

 

“ 但是名為Adam和Eve的機械生命體有著比我們更高的輸出，他們的活動時間看起來也不受限制，…2B覺得呢?”

 

沉思了一下，大概是沒得出結論，2B把手放在Black Box的兩角，看起來想用蠻力掰開的樣子。

 

“ 嗚哇啊等等!!”

 

“ 2B小姐…!!”

 

手忙腳亂的搶過黑盒，兩個S型把東西藏在身後。

 

“ 2B你冷靜點啊，萬一爆炸就沒有替換品了!”

 

“ …抱歉，可是為什麼取出黑盒，我們還能活動呢?”

 

“ 诶?”

 

“ 的確，9S，印象這狀態下還有3分鐘活動極限?”

 

“ 嗯，資料是這樣記載的。也就是說機體本來就有儲藏能源的空間，只是YoRHa機型耗能過大，所以目前沒有研發出除了黑盒以外的高能量供給?”

 

“ 假設真是如此，只要將機體改造成低耗能，我們就能像機械生命體那樣半永久活動，但無法進行攻擊等高耗能活動…。”

 

“ 4S…你乾脆說祈禱戰爭不會爆發…”

 

“ 我只是先釐清觀念，反正結論是，除了H型外，機械生命體那邊或許會有情報”

 

“ 嗯，通訊的事情解決後再去找帕斯卡問問吧。好啦!完成了!”

 

測試後確認森之國王宮前與沙漠營地的傳送裝置運作正常，Jackass本想叫住2B幫忙新的實驗，不過被Pod們拒絕了。

 

Pod042: 警告:禁止嘗試危險性不明的實驗。

 

Pod153: 同意，建議立刻向沙漠綠洲移動。

 

“ 呿，小氣…”

 

再往前的岩石帶無法騎乘大型鹿，決定暫時借放在營地，將剩餘物資固定在飛行的機械生命體上，設定目的地讓他們先前往，我們則步行移動。沿途風景沒什麼改變，和前次相同，黃沙、岩石、機械殘骸，那些外觀特殊、如同堆疊的機械仍在徘徊，真不知道為什麼設計這種類型啊。

 

離開岩石區前，從高地觀察發現沙漠的機械生物數量驟減，至少可掃描區域內完全沒有，難道有抵抗軍進行過掃蕩任務?

 

進入沙漠地帶後，沿途散落著機械的殘骸，向綠洲移動的方向逐漸增多，推測目前應該是由抵抗軍駐紮，以綠洲為中心掃蕩吧，記憶中那個區域本來是由數名YoRHa隊員負責的，沉迷電子藥品的幾位，不過全部隊更新後感染病毒，他們也無法倖免，估計在塔崩壞後就停止運作了。

 

綠洲已出現在可視範圍內，遠處能見到一個黑影，像是蹲在樹下?

再走近些，那個影子奇怪的晃動著，像是不斷重擊面前的物體，伴隨歇斯底里的抽蓄。簡直是感染倫理病毒Android。

 

“ 過來了!!”

 

那東西很快發現我們，四肢伏地的衝了過來，不可思議的速度快的像某種獸類。黑影撲向我，雖然想使用Pod炮擊拉開距離，但對方居然敏捷的閃過，改用機槍擊中目標，卻被無視傷害的直衝上前，擺出防禦姿態前聽到耳邊的風壓呼嘯而過，在看見嘴裡叼著一隻耳朵的距離時，目標被狠狠擊飛，撞擊的力道讓她滾了幾圈才停下來。

 

2B示意我在她身後，這時我才看清楚對方的本體。

漆黑的服飾破爛的掛在身上，人造皮膚破損露出底下的金屬構造物，資料庫顯示敵人為降下作戰時失聯的71B，居然落在這個地方了。她在砂中痛苦地扭動，最裡不停發出詭異的哀號，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，正想著讓她解脫時，4S阻止了。

 

“ Pod們報告過，隨著塔的崩壞，倫理病毒應該全數停止活動才對，那71B不應該出現這些症狀”

 

“ 所以應該有其他原因…”

 

Pod153:建議:使用Hacking進行機體分析。

 

Pod042:反對:存在感染病毒的可能性。

 

“ 不然這樣好了，我們同時進行Hacking，你負責解析，我來生成無限防火牆，雖然對機體會產生些負擔，但至少是安全的”

 

“ 也只能這樣了，…2B？”

 

就像文獻中記載的小型犬類，她不安的看著我，右手緊抓著我的衣角。

果然2B什麼時候都很可愛啊。

 

“ 沒事的，昨天才用通訊所備份過資料，最壞就是失去昨天的記憶而已”

 

“ …。”

 

71B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，左臂斷裂彎曲成奇怪的30度角，大概是2B的踢擊造成。畢竟是從前的隊友，還是盡快調查完讓她解脫吧。

 

 

[ 開始閱讀機體紀錄。]

 

[ 第一區解析完成，15秒後防火牆損壞，重新建立中。]

 

[ 降下作戰開始後第53小時，檢測思考迴路受病毒汙染。]

 

[ 第二區紀錄調閱，第54小時黑盒溫度異常。]

 

[ 防火牆破損，二次防壁建立完成。]

 

[ 核心紀錄發現，黑盒震動呈爆炸前極大值。]

 

嗚啊啊…，哥…哥、哥……。

 

[ 記憶錄音撥放，無視。]

 

[ 第57.5小時，機體發出機械生命體的敵我辨識信號!]

 

[ 诶!?暴走嗎?]

 

[ 不…，她已經完全變成機械生命體了…]

 

哥哥…嗚嗚噁…，哈…滋滋滋…

 

 

Hacking complete.

9S下手破壞了71B的頭部，取出黑盒子查看發現無法接受的畫面。雖然仍呈現立方體，但表面開始結晶化，簡直像是由核內向外生長，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和機械生命體核心一模一樣的光澤。

 

這已經不是黑盒失控可以解釋的，而是裝備黑盒的YoRHa隊員，完全轉變為機械生命體的事實了。朝綠洲迅速跑去，樹下是一具抵抗軍的義體，右耳、右手，整個右半身都被吃掉了，和紀錄中機械們吞噬同類的模式相符。

 

這一帶的機械生物消失，不是被掃蕩，而是、被吃光了嗎?

可惡，這裡太危險了。

 

“ 2B、4S，說不定這裡由其他敵方化的YoRHa機體，還是快離開吧”

 

“ 確實，這裡沒有其他殘骸，那名抵抗軍應該逃走了”

 

“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猛瑪聚落那裡，快過去吧”

說不定已經被…。

 

到底是什麼原因誘發轉化的?如果是病毒感染造成的，我和2B也不可能保持理智，而且病毒在塔崩壞後應該全數停止活動了才對。

 

前方猛瑪聚落的方向傳來刺耳的聲響，像是老舊機械的金屬摩擦聲，伴隨橫衝直撞似的重擊。大樓間散佈無數的水泥殘骸，原本的通路被倒塌物擋住，我們不得不從裂縫間前進，奇怪的是，路上的鋼筋像是被某種物體撐開，彎成弧形，依通路大小估計，敵人高度約有4公尺，約成球狀，而且力量極大才能直線”撞開”通路。前方就是聲音的源頭了…。

 

“ …好痛…咕噁噁噁…!”

“ 哈哈…Android……”

“ 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”

 

多個聲線同時響起，交疊成非常不安的雜音，撞擊的聲音還在持續，我們看到路的盡頭有個巨大的金屬球體，樣子和Eve攻擊抵抗軍營時的型態相似，但除了機械生命體的部件，上面還鑲嵌了多個Android的臉孔，發紅的雙眼在看見我們時伸出已經扭曲的手臂揮舞。

 

“ 救救救救救我…”

 

那球體不是滾動，而是用下方類似觸手的東西挪動，轉身時碰掉無數零件並發出刺耳的摩擦，原來那種是聲音的來源。

 

“ 2B!他們在後面!”

 

巨大球體後方是路的盡頭，負傷的抵抗軍靠在殘骸，被撕裂的右臂露出電纜，旁邊是目標的YoRHa隊員，看來被保護著。

 

“ 喂! 9S，快把敵人引開!”

 

“ 不用你說!”

 

朝正面如眼睛的構造砲擊，雷射擊中的順間，球體發出巨大哀鳴，聲音像無數Android的尖叫，黃色亮光閃過後視覺機能居然出現疊影。

 

“ 推測敵人有使用EMP攻擊的可能，把他引到最近的廣場!”

 

太糟糕了，這種直線前進只有少數遮蔽物的路段，先用Hacking癱瘓EMP系統吧。和4S駭入定位系統，發現幾十個核心，根本不知道EMP歸屬在哪裡，破壞幾個後只能強行脫離。

 

“ 嘖…，只有削弱防禦力嗎…”

外部裝甲少量崩落，落出黃色光芒的部件。

 

看來敵方系統未完全整合，移動方式不規則且有時會朝我們的反方向走，觀察下來攻擊手段只有近距離衝撞和遠程EMP攻擊，如果植入病毒讓思考更加混亂的話…。

 

“ 前面就是廣場了!2B，你先守住通道預防它往回，4SHacking植入病毒，嘗試讓敵方混亂。”

 

“ 嘻嘻…痛痛痛、啊哈哈哈阿哈哈阿!!!!!!!!!!!!!”

突然加速衝撞，看來對我比較有興趣呢。

 

“ 我來引開他!”

 

勉強用衝刺躲過撞擊，發現敵人上方崩落的區塊散發黃光，和海中超大型機械生命體擁有的EMP部件相似，嘖、先嘗試破壞吧!

砍擊命中時，敵人伸出觸手強力橫掃，我被狠狠彈飛撞上水泥牆，視覺迴路甚至出現錯誤，可是我確定那東西就是弱點了。

 

“ 2B!集中攻擊那個部件!”

 

“ 了解”

 

敵方的動作越發遲緩，看來是4S的病毒植入起作用了，甚至開始出現胡亂攻擊的行為，感染率85%...89%...90%，估計再堅持一下就可以擊破…!

 

“ 嗚…!!”

強烈黃光閃過，身體瞬間動彈不得，NFCS破損、FFCS機能低下…。居然在這時候發動EMP攻擊，可惡…，只剩10%就……。

 

“ 咕嗚嗚嗚!!!”

敵方再次發出悲鳴，那個S型正在接續4S的病毒攻擊!

感染率95%，可是Hacking進行時無法攻擊。

 

[ 快逃!會被破壞的!]

 

“ 給我滾開噢噢噢噢噢!!”

男性抵抗軍單手持大劍，重攻擊一口氣打碎了EMP部件，但在敵人反擊後被狠狠擊飛到遠處。

 

[ 感染率100%!]

眼前的巨大球體瘋狂蠕動，外殼不停剝落，裏頭的構造呈現機械零件和Android複雜的扭曲，簡直像硬要揉合起來、混著壓碎的肢體，那些之下露出了機械生命體核心，比之前看過的都要巨大，仔細觀察能發現複數的Black Box鑲嵌其上，結晶化的程度超越71B，完全和巨大的核相連。

 

辨認出幾個YoRHa隊員的面孔，他們不斷發出錯亂的語言，看來和推測的一樣，核心構造完成融合，但思考迴路卻各自獨立，所以攻擊無法整合。如果其他地方還存在如同N2一樣，融合完整的概念體，再加以裝備強大攻擊力，還有和YoRHa部隊、能使用高輸出動力的實體…，狀況比想像中嚴峻啊。

 

“ 確認敵方活動停止。”

 

“ 父親…!嗚嗚……”

男性抵抗軍被擊飛在遠處，強大的力道讓他被鋼條刺穿，核心已經…無法修復了。只剩下最後道別的時間。

 

“ 沃…爾…”

男性抵抗軍費力地抬起手，輕拍S型的頭頂。

 

“ 能成為…家人，戰爭結…束…，真是太好…了。”

 

Pod153:檢測:核心輸出低下，判定無法修復。

 

[ 不管你本來的代號是什麼，從今天起就是家人了，沃爾。]

 

[ 沃…爾?]

 

[ 沃爾，就是溫暖的意思，…溫暖的家人。]

 

“ 謝謝你們，幫我…修復，家人……，拜、托了……”

Pod153:確認核心部件完全停止運作。

 

 

由於NFCS破損無法戰鬥，沿原路回去實在太過危險，我們決定先維修猛瑪聚落的傳送點。出乎意料的，沃爾答應幫忙，他說我們救了他和父親，就算只剩下他一人也會報恩，這是父親常教誨他的。男性抵抗軍的屍體因為暫時無法移動，我和4S從屬化幾個機械生命體防止破壞，只能等維修完成再來悼念他了。

 

[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，是我生命中，最燦爛的…謝謝…]

那時2B的心情大概和男性抵抗軍相同吧。

無論如何，都要守護自己最珍貴的寶物。

 

“ 維修完成。”

 

尋找能源補給的方法為最優先，我們要活下去。

 

為了重視的人，

一直、一直…，伴你身邊。